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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砚悄无声息的出了书房,对着成碧摊手,“爷只罢了罢手,啥也没说,可能是没胃口,你让灶上备这火随时给爷做吃的。”
成碧跃过洗砚,担忧的看着书房,“爷今日饮了酒,午时就没用多少,在不用饭可要伤了胃了,你怎么也不劝劝?”
“爷心情不好,我那敢劝。”洗砚摇头,一脸你有种你去的模样。
“哼,”成碧斜这眼,冷哼一声,抬脚进了书房。
季白正在写着什么,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
“爷,奴婢让人把饭菜拿到这处来如何?您没胃口也好歹用点儿,省的传到老夫人耳朵里,让老夫人跟着忧心。”成碧的声音压的低低的。
季白手下不停,头也不抬道:“敢搅舌根子的就打发出去。”
闻言,成碧咬了咬唇,也不敢在劝,就又返回去了。
三日后。
李晨语下午时分出了季府,身着藏青色交领长袍,腰间一条黑色带金纹的腰封,脚下黑色筒靴,手中拿着把山水画扇,慢悠悠的摇着,端的风度翩翩。
一路行来,慢悠悠得走着,从这头走到街那头,又换了一条街,一路走一路看。
走走逛逛,直到夜幕降临,才进了饭庄用了饭。
又踏着月色,一路朝南去了土地庙。
远远的就住了脚,上次来的时候就遇见土地庙里的流浪汉,这次她也提前用精神力探查了一遍,果然,土地庙里挤了十几个人。
李晨语有点犯愁,她要是用精神力吧人都弄晕,那未免有不把土地庙放在眼里的嫌疑,但有什么法子把那群人轰走呢!
不管了,先上屋顶吧,若地府的人来了,不用她动手,那些鬼东西们自然会把那些人弄得人事不知。
李晨语打定主意,就闪身飞到屋顶上,半卧在房脊上,支楞这耳朵听下面的人说话。
“你们听说了吗?这几天码头哪儿都有一帮子人,在等这主家的船只回来,到时谁跟我一起去码头上求赏钱?”
“我,我,”另一个声音紧跟着响起:“我跟这大刘哥去,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人?要是遇见那一毛不拔的刻薄户,咱们兄弟说不定还的挨顿骂。”
“哪家的我不知道,没打听出来,到时看看不就知道了?只要不遇见楚,郑,文,金,这几家,别的大户都会施舍几个。”
“前几天,我听说那个金家的独苗苗让人在离季府不远的地方,差点给人打死,你们有谁见了不?”
另一个声音道:“我听说是一个绝世高手用了一手点豆腐,把玉佩直接拍到青砖里去了,做个儿我打哪儿过,还特意看了,那青砖上真有一个洞。”
“吹把你就,那一片是富贵窝,乞丐根本就不叫打通荣街过,你说你是咋过去的吧!”
那个声音立马急了,声音提高了一个度,“我就是去了,我趁人不注意,偷着进去里,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嘞,我就那时候偷摸混进去里,”
很快,话题就被岔开了,说的都是金陵城中的大小事儿,掺杂这嘻笑怒骂,热闹得很。
直等了两个时辰,各种鼾声四起,李晨语才一跃飞身下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