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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生不能在一起,心中非得藏他人,那便不如死了罢。
她与他一起死,黄泉碧落,三十里奈何,伴他的唯她一人。
清荷笑意如暖花,乔弥站在那里,静静看她,气质沧冷如冰雪寒霜,清荷幽冷蛊惑般的喃喃轻语:“别怕……我跟你一起走……”
乔弥垂眸,忽然绽开一抹极浅的笑,他回头看向公主,那样惊惧过头而面如死灰般的神色,瞳孔红的宛如能滴下血来,艳的像妖一样。
这张脸他还没有看够。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一个人好看,在未曾遇到她之前,他的眼中所有人的脸都如千篇一律,直到她在他眼中渐渐生动,他才发现原来有人的嬉笑怒骂,真的都可以成为淫词艳曲般冲击力强大的文章,一举一动也可以是一幅浓墨重彩般的画卷,在他眼中色泽鲜明。
这个人啊,扮起男装来不怎么束胸,也全无半点女儿样,这个人胸有家国,纵是百遭不解唾骂,她也秉着一丝傲气不言,始终不愿放弃她的民生。
人这一辈子除了儿女情长,也该有些大义,她身上有一种江湖儿女都没有的侠气责任,和不羁肆意,只是她偏偏生在皇家。
这个人,他还放不下。
所以,他并不想跟清荷走。
乔弥淡淡垂眼,脸色苍凉如雾笼,他感到刀锋近喉,还是站在那里没动,指尖却极轻微的一抖,弹出了一缕银光。
“嗤——”一声细微声响,于此刻而言却如雷动。
倾北祭等人僵在了三步之外,清荷脸上泛红的喜色一瞬间变得惨白而后又转的铁青,刀锋落下,却并没如意料之中抹断了乔弥的咽喉,她长长的刀刃滑下,撕裂开了乔弥的肩胛。
一道不算浅的六寸血痕。
乔弥闷哼一声,血滴滴淌在脚下染红,他身子晃了一晃,几乎站不稳。
清荷嘴唇抖了抖,慌了神连忙道歉:“小师弟,对、对不起……我是想一下子解决的,我没想过还让你生受这一刀痛苦……”
乔弥半捂着肩,不知该气该笑,生受三剑没问题,可这三剑,从没捅人死穴的说法。
叶娃娃突然一把拉过清荷,扬手一巴掌朝她脸上扇了过去:“啪!”一声清清脆脆的响,叶娃娃面无人色,气的浑身在抖:“你真的是疯了你!”
清荷趔趄几步,被她扇的脑中嗡鸣作响,半边脸顷刻间红肿起来,她并不在乎,紧了紧手中的刀叠声喃喃:“还有一刀,还有最后一刀……”
叶娃娃怒气一刹激发,反手就去抽墨涯余手中的乌鞘长剑,兵甲列阵之声突然响起,于禁军之外层叠涌来,一声暴喝挟雷霆之怒破空震响。
“哪来的乱臣贼子,竟敢来此捣乱,实在放肆!我堂堂南莫公主的婚事,也是尔等所能欺?”
荷菱闻此声,刹时脸一白,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一溜烟躲去了人群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