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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来,留着命,与公主拜堂。
结一缕青丝发,携百世同安好。
乔弥不能倒。
他领着公主一步步走进去,面无血色,虚浮而飘,眼帘重如千斤欲往下砸,却又生生挑起,稳稳走过脚下路,长阶大堂。
礼官击磬,绵长而悠响,重臣观礼,无声而阒寂,这百余人的场面却寂静如死,盼着今日之大喜,万不可沦为大丧。
倾北祭一把扣住又想动的清荷,夺了她手中刀狠狠掷去地上,一张脸青的泛铁:“我干你娘的,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
沈卿心累的掸了掸衣衫上染得不知谁的血迹,“长老,撤了吧。”
这热闹凑得一点也不开心,他们也就是单纯的来凑个热闹而已,或许曾经觉得清荷可怜过,所以想捉弄捉弄这个公主,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过非要替乔弥做什么决定。
他们唯一的错就是疏忽了叶娃娃和清荷,这两个人,天雷勾动地火,闹起来一发不可收拾,造成了如今的极端局面。
公主府内,悠悠而拂喜磬三响,礼官一声“礼成”宣告为终,天地为证,日月为鉴,连理枝成,那人从此入他乔家门。
乔弥忽然向公主走近一步,伸手拥她入怀,他身上又温又冷,手是冷的,血是温的。
公主掌心触到他腹间腥热的血,止不住的抖。
“别慌……”乔弥声音低低在她耳边响起,轻如鸿羽叹息,“聘礼给了,便不会收回来……”
公主眼眶一热,听他又轻轻道了一句:“别慌……”呢喃如情人低语,他手抚着她的发,极轻又缓,缓的渐渐从公主发上滑落下去,也悄无声息的如一缕秋夜轻风。
公主觉得颈上一重,忽然耳边,再无声响。
乍然人流如水往喜堂前涌,沈卿猛地往堂中看去,那袭红在堂前倒下,公主抱着乔弥,一同倒在地上,一身血污,满脸是泪,她急忙搂他入怀,动一动染一身血水,“乔弥……乔弥……”
她嗓音抖的几乎连不成语调,哽声哭的气息跌宕不稳。
倾北祭与沈卿脸色遽变,急忙想要上前,然而禁军还处于戒备状态,跟防贼似的不让她们踏进公主府一步,如今她们也不好硬闯,忧急至极之下,突然想到一个人,竟也不管清荷了,迅速转身离去。
“快传太医!”众大臣急哄哄闹起来,公主大喜,驸马爷若是在礼成之后便当即身亡,大丧,大丧!
公主紧紧抱着乔弥,拿脸去挨了挨他,所碰到他额角肌肤,冰凉冰凉的无任何生气,她眼泪颗颗掉下来,滴在他眼角,一同滑下去渗进鬓发,她攥紧他的衣裳指节泛白,突然抬头,目光穿透进人群,径直落到清荷脸上,那滔天的恨意,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