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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今天为止，这个游戏，就算是被我全部玩透了。”数学老师啪地落子。
“恩，那老师的意思……”
“今天，学校里某些讨厌的人，压给我一项换了别人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数学老师抱起手臂，“刚好，今天我觉得这个游戏，所有能玩的东西，都被我玩过了，只剩下了娱乐大厅里的下棋功能还没试过。和你下完这局，就该退游了。”
莫冲乾听到数学老师这么说，觉得挺惋惜，还是挽留他一下吧。
“但是老师，算上‘人’的因素，也就是玩家的因素，我觉得这游戏里还有很多玩法。”
“这不在我考虑之内，这款游戏，除了是使用第三代VR技术之外，也并没有太多和以往我见过的游戏不同之处，”数学老师摇头，“甚至在运营服务上，比之以前我所见过的游戏，恶劣程度有过无不及。相信被迫玩女号的你，比我更清楚。”
莫冲乾无言以对，的确是这样的没有错。
“现在既然我有更重要的本职工作，那么这个游戏就这样告一段落了，”数学老师落子将军，“而你，也是。”
“……我？”莫冲乾一愣。
“你还真打算一直当专业网骗吗，差不多就可以了吧。这样的游戏有什么意思？”
莫冲乾陷入了长考——对数学老师的话也好，对棋局也好。
“你马上要和钟离同学一起参加数学项目大赛。现在你还有很多事要做。是时候告别这游戏了。稍后，到虚拟教室这边来，该开始学习了。”
“老师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再继续玩了？”莫冲乾行棋，化解数学老师的进攻。
“对。你很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收手。”
莫冲乾摇头：“对不起，老师，这个游戏对我来说，比那什么数学项目大赛重要得多。”
这话说出来，数学老师眉头一皱。对于数学老师来说，莫冲乾这学生乖巧领悟快，虽然贪玩、偷玩，倒也是年轻人的惯有模样，并不奇怪。想来在大是大非上，还是会听老师的话。
但却没料到莫冲乾对此的回答这么坚决。如果是耍赖说“老师我可以少玩点”或者“我会把学习搞好的”这样继续请求玩游戏，倒也不奇怪，可莫冲乾的回答却是完全不留余地，堵住了数学老师一切可能的劝说、讲道理。
游戏比学习重要得多——这句话对于数学老师而言，大概是头一次听到有学生当面说、敢说。
“原因。”数学老师简短地问。
“老师愿意听的话，我们先暂停这一局吧，听我从头解释一次。”
数学老师啪地敲落棋子，一手弃车破士，将莫冲乾被吃掉的棋丢出盘外：“好，暂停。你请说。”
莫冲乾点头，从自己小时候丰衣足食的家庭讲了起来，程序猿的莫老爹是如何开发游戏却被盗走，以至于还不起债一贫如洗，直带着儿子无家可归、颠沛流离了几年；又讲到，自己和钟离璃是如何在游戏里认识，两人一道克服难关，终于获取了优胜，获得现金奖励让自己的人生重回正轨；最后，说到了本次游戏的英雄历程活动，为了进入腾云集团、成为这个游戏策划，将游戏恢复成莫老爹所做的本来的样子——以一名高中生来说，这是最好的机会。
数学老师听得相当认真，一直盯着莫冲乾的眼睛看，也能够确认，眼前这个高材生说出来的事，虽然匪夷所思，却绝非瞎编乱造。
莫冲乾说完后，伸手取子，将数学老师的车赶出局外。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我承认，从你的立场上而言，这款游戏，比数学竞赛重要，是有道理的。”
“多谢老师理解。”
“既然我已决定走，你却坚持要留，那么在这游戏里，我们就此别过了。将军，完棋。”数学老师施以杀招，终结全局。
随后，数学老师将道具栏中所有装备道具材料挥洒而出，眼看着戒指、护符、宝石、木材、生铁……堆在了棋盘边，将他与莫冲乾隔断开来。
数学老师拂袖转身，从这包间之中消失了。
莫冲乾沉默片刻，将这些道具都扫入自己道具栏里。
眼前被橙边框的什么道具晃了一下，莫冲乾连忙细看——金牌兑奖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