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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皇城的路上,季闲云驱马走到秦艽的身边,从腰间的小葫芦里倒出颗火红的药丸来递到秦艽面前,“喏,今天的药。”
秦艽捏起那颗药丸放到眼前仔细瞧了一眼,皱着眉头问季闲云道:“怎么最近这一个月来,你每天给我服用的药丸都不一样?”
季闲云装作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唉,为师也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且看你的造化吧。”
秦艽将火红的药丸一口吞下,只觉得一股压不住的血腥气从胃间翻涌了上来,嘴一张就要吐,却被季闲云伸手给捂住了嘴巴,捂的死紧死紧的。
“不许吐!更不能吐知道吗?”
秦艽觉得自己就像是生吃了什么动物的内脏,又在三伏天里掉进了死鱼堆里一样,那恶心难受的感觉就不要再提了。
“秦小子你若是想和兰丫头共到白头的话,就给为师好好的忍住!”
明明是短短的一刻钟,秦艽却觉得自己度过了漫长的几十年,等到季闲云松开手的时候,他的脸色都是青的。
大口大口的喘息之后,秦艽伸手指着季闲云,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因为他一张嘴,就又想吐。
不过现在的季闲云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对秦艽耸肩说道:“想吐就吐好了,反正你在师傅面前也没什么形象而言。”
不管故去多少人,日子总归是要向后过的。
自从那日服了那颗足足让他恶心了一个月的药丸之后,秦艽发现师傅季闲云再也没有给自己服用过任何的药,但是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好却是不争的事实。
秦艽曾去询问过季闲云,给自己究竟吃的是什么东西,季闲云却一脸不耐烦的甩着手中的拂尘说道:“都跟你说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你小子命大,偏生就被我给医好了,不赶紧没事儿偷着乐去,跑到这里来磨叽什么!”
秦艽知道季闲云的牛脾气,他不想说实话自己也没辙,只好将这件事放过不提。
当日杓昀让秦艽做丞相的时候,曾说有件事情要交给他和大理寺卿陆湛去办,最后却将此事支吾了过去,什么话都没提。
秦艽此时最挂心的事情就是给父亲翻案昭雪,但是杓昀却像将这件事忘记了一样,迟迟不提,最后连陆湛都着了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一次散了朝之后,跑到清宴殿去大咧咧的将此事提到了明面上。
杓昀倒是没恼,不过意味深长的笑了,“这种事情阡陌都会讲给陆爱卿你听,看来你俩私交甚好啊……”
陆湛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话直白道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此事牵扯到太后,皇上你究竟打算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