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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回到公主府,柔娘还没回来。猜她还在挑选配饰,便去了她做衣服的房间。室内除了五颜六色的布料,还有许多画了图样的纸,有的在桌上,有的揉成团丢弃在地。认真工作起来的柔娘,可和农家小院里的村妇全然不同。除了她,这间房里还有两名帮忙的绣娘,都忙着自己的针线。
捡起一团废纸展开,安澜看不懂,只依稀看出个人影,正想再看别的,柔娘等人回来了。
“公主回来的早!”柔娘笑着打招呼。
安澜:“看来此行很顺利,收获不少?”
“找到一家铺子,可以做出我想要的东西,而且不用等很长时间。我现在开始做衣服,差不多需要用到的时候他们就能送来了。”
安澜点头:“很好,”指着那一叠图纸,“你想做哪一件,找出来我看看。”
柔娘很快找出来一张,交给安澜。指着图上的部分给安澜一一描述。
安澜听着:“这一件做好要多长时间?”
“我一个人做的话,大概要十天吧。”
“这一件呢?”安澜从中挑出一张,问道。
柔娘看了,笑着:“公主果然好眼光,这一件我想了最长的时间,也只有公主这样的身份能穿。只是要更费些工夫,选料加上绣活儿,一个月吧。”
“好,别的先不做,先做这一件吧,年底宫中有晚宴,我需要它。还有这一件,”安澜又拿出一张,“年后公主大婚,用它送给安乐公主。”
柔娘点头:“好,这个式样可以吗,还需要改动吗?”
安澜目光看向远处:“你看着办,尽你所能,把这两件做的无比华丽耀眼,让任何女人一看就舍不得放下。”
柔娘笑:“公主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
安澜:“你有,我帮你,你就有!需要什么随你开口,必要做的完美无缺!”
柔娘拿起尺子上前:“我先为公主量身。”
安澜后退一步:“不是我穿,两件都送给安乐公主!”
柔娘神色有些异样:“公主何须这么大力气讨好她人?”
安澜笑了:“这尺寸嘛,腰身就按你的做。其他部分就按她的做。”手指着一边的绣娘。
柔娘看看那绣娘又低头看了自己的腰身,不解道:“安乐公主的身姿何时变得如此妩媚?”那绣娘身姿丰盈,胸部鼓鼓的。而她自己,因几年的农人生活有些拮据,又时而忧心,又郁郁不得志,面黄肌瘦,来公主府近月余,脸色都没养回原本的白皙,只菜色褪了些。这腰肢,说是不盈一握都不夸张。丰胸细腰,女子最向往的身姿。
安澜笑:“这个就不要管了,你只管照做就好。一定要漂亮,漂亮的让人舍不得不穿!腰要细,细的一般人穿不下。”
柔娘歪头看着安澜:“公主,您这是送礼,还是……”整人?
安澜看着柔娘,黑漆漆的眼珠子亮着光:“你猜。”
大周,京郊北大营。
远望去,尘土飞扬,喊声震天,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兵变之类的大事,其实,是大家在操练。
普通士兵要拼,名次和饷银挂钩。军官更要拼,若能杀进决赛现身皇城,更是名利双收。
李征和陈崇格外要拼,不为名不为利,只为了年轻的皇帝的颜面。
实战是最好的演练。
两人干脆的从各自的五百人中各抽出一百人,骑马对战。用包了白灰的木棍当枪,竹刀在手,打的不可开交。
比试的类别有马战,陆战,射箭,骑射。马战和陆战是各营选五十人参战,射箭类是每营出五人,各人和团体分算成绩。最引人注目的应该是只有军官参与的比试,跟选武状元差不多,项目包括骑射和对战,各司选出三人进宫参加决战。团体战,新兵和老兵分开算。
北大营马军司共有八个新兵营,南大营也有八个,十六个营抽签决定对手。
两人只希望抽签的时候,不要一开始就对上。不然他们最多只能有一个进入决战。
李征自问对射箭有几分把握,陈崇马上功夫也还到家,这都只是个人的本事,为将者又怎么只有匹夫之勇,所以两人最重视的还是马战。日日早出晚归,几乎长在北大营。
这日陈崇鬼鬼祟祟凑到李征身边:“兄弟,明天我父亲邀请亲友,你也去吧。”
李征:“卫国公请客,我去算什么?”
陈崇:“我不是还欠你几顿饭吗,顺便还一顿。”
李征看着他摇头:“陈崇啊,你差那几个钱吗?”
“最主要的是,我舅舅舅母会带着方菲表妹一起来。”
方菲。
李征眼前最先闪过的是梳着双丫髻,却文文静静的不像孩子的幼小女童。那个时候,他刚刚住进师父的家不久,师娘也还活着。
是师娘做主留下他的,他不知道当时她已病入膏肓。她本就体弱,又中了梁帝使人下的慢性毒药,发现的早,好生调养,但到底伤了根本,没几年就去了。
师娘最后的日子,方菲经常出现在纪府,陈崇也是那个时候和他交好起来。三人玩在一起,陈崇便时常逗他们是一对。幼小的女童不反驳,笑的很秀气,抿着嘴,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方菲啊……
她也有十八了吧。
“她还没许人家?”李征问。
“快了吧。”
“谁家?”李征忙问。
陈崇:“如果你愿意,就是你家;你不愿意,我舅舅就看着给她找一家。”
李征无语。
陈崇:“我不想逼你,可是你也想想,如果不是等你,她会十八岁还蹉跎在家吗?”
李征:“我……”
陈崇:“你还惦记着那个人?”
李征:“……”
陈崇摇摇头:“你知道,原本我是很想帮姨丈找回这个女儿的,可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都看到了,我现在不知道该不该坚持当初的想法。”
李征:“她……”李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一面,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的回忆,不欢而散。可是,他还是想再见她一面,把误解澄清。
可是如今他公务在身,不能随便离职,锦城又那么远,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
陈崇:“有些事不是想就能得到的,你看我和拉勿黎,我喜欢她,一看到她就喜欢上了她,现在呢?”他自嘲,“魏梁,不,是萧安澜,那样心性的女人,娶了回来,你确信掌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