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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正飞加紧脚步的护着自家老板离开了大宴会厅,就怕他这样高调的行为招来正在报道双年展的记者。
可他们走出酒店大堂的时候,还是被先一步而来的记者堵了个正着。
“景先生,请问你真的结婚了吗?”
“女士,女士,请问你们什么时候注册的?”
“请问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会开放媒体采访吗?”
“……”
记者们蜂拥而上,问问题的声音此起彼伏,闪光灯亮成一片。
景熠紧紧搂住褚恬,大手压住她的发顶,直接忽略了身边乱哄哄的声音。他凌厉的给项正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叫人来把这些“苍蝇”赶走。
项正飞伸手挡在自家老板和褚恬身前,摸出手机交给Alice,又大声朝记者喊,“各位,麻烦让一让,我们不接受采访。”
记者们哪里肯放过这个头条新闻,不管不顾的往前挤,眼看就要和项正飞冲撞在一起。
酒店经理接到电话,一刻也不怠慢,立刻集合了安保冲出大门。一众人排成人墙把情绪激动的记者往台阶下推。
项正飞趁着记者的注意力被转移,赶紧朝已经待命的车子招手。很快,迈巴赫齐柏林和黑色奔驰就迅速驶离了酒店。
“呼……太可怕了。”褚恬拍着心口,心有余悸的叹息一声。这感觉太刺激了,没得还让人以为她是某个大明星呢。
景熠紧蹙着眉,肌肉紧绷的坐着。好吧,这下是为自己的心血来潮埋单了。他保持了整晚的好心情全部没了,身上难受的要命。
褚恬自顾自感慨了半天,这才注意到身边的人不对劲儿了。景熠直挺挺的坐着,表情隐忍又冰冷。
“是不是不舒服啊?”她试探着问了一句,就见他闭上了眼睛,根本不愿回答。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倾身拍了拍前面的项正飞,“回公寓吧,得赶紧让他洗个澡。”
自从上次见识过景熠洁癖症爆发后的样子,她就不敢怠慢了。要是不赶紧让他放松下来,她怕他又会精神崩溃。
“老齐,开快点,注意安全。”项正飞立即吩咐老齐,又转头安慰褚恬,“没事的,洗个澡就会好的。”
迈巴赫齐柏林很快到达了利晶大厦,褚恬小心翼翼的跟着景熠进了门,直到看到他大步进了主卧,紧绷的神经这才稍微松弛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手表,盘算着对Alice说,“要不你再辛苦一下,回酒店去。宴会完了还要收拾东西,没人盯着我不放心。”
Alice其实早有这个打算,点头道,“我这就回去,你陪着景熠吧,我一个人搞的定。”
“项特助,你和她一起去吧。”褚恬感激的应下,又请求项正飞。
项正飞看了一眼紧闭的主卧门,不放心的说,“你一个人可以吗?我还是留下吧。”景熠一会儿可能会找他应对明天新闻的事,他还是留下的好。
“你留下,我走了。”Alice刚刚见识了记者们打了鸡血的样子,也猜到他心里考虑的事,帮腔着说道。
两个人一唱一和,默契十足的样子让褚恬放弃了坚持,她把Alice送出门,又泡了壶茶给项正飞,进了客房拾到自己。
景熠其实并不感觉特别难受,但可能是刚高强度的工作了一周,又加上长途飞机旅程,整个人感觉有些疲惫。他在淋浴房里洗干净身体,决定泡个澡。
他打开浴室里音乐播放器,泡在温热的水里闭上了眼睛,竟觉得困意上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在外面的褚恬和项正飞完全不知道卧室里情况,两人焦急了半天,快两个小时了还不见人出来,也都慌了神。
“我还是进去看看吧。”褚恬实在放心不下,端起刚出炉的蛋糕要进去找人。
项正飞伸手拦了她一下,摇头说,“还是别进去了,万一还没缓过来怎么办?”
“没事,总不至于比上次更严重。”褚恬拒绝了他的好意,心里不住的腹诽不让人省心的男人。
她进到卧室里间找了一圈,景熠果然还关在浴室里。可她敲了半天门,也没见里面的人来开门,就更加担心了。
“熠,我进来了。”褚恬又喊了一嗓子,下决心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还……”“好”字还没说出来,她就唰的红了脸,迅速背过了身去。
宽大的椭圆形按摩浴缸里,景熠一丝不挂的躺着。他仰头闭着眼睛,线条分明的俊颜和欣长漂亮的脖颈,还有雕塑般的好身材全部一览无余。这个画面实在太香艳了,只看了一秒钟而已,褚恬就觉得要脑溢血而死了。
“呼……”褚恬深呼吸了几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忍着羞怯转身走到浴缸边。她蹲下身探了一下水温,发现已经有些凉了,忙按下加温按钮。
“熠,熠,醒醒。”她轻声唤了几声,可景熠还是闭着眼睛,好像睡的非常沉。仔细看才发现他的眉宇间都是倦意,而且一向浅眠的人竟然叫不醒,看样子是真的累坏了。
景熠确实睡的非常沉,他已经三天没合眼了。这次除了去视察酒店工程外,他还和迪拜政府进行了拓展石油业务的谈判。
几年前和林国勇一起开展的石油生意已经日渐成熟做大,他打算再为景氏拓展一片“疆土”。商业谈判是最耗心力的,体力充沛如他也扛不住了。
不知睡了多久,景熠感觉到水温由微凉慢慢变热,这才睁开了眼睛。不太清楚的视线中是褚恬的脸,她靠坐在池边,小脑袋歪着,已经睡着了。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疼的伸手拨了一下她耳畔的碎发。她脸上的妆已经卸掉了,黑眼圈和苍白的脸色没了掩盖,看起来很是扎眼。
“……嗯?”褚恬其实只是迷糊了过去,被景熠湿润的指尖一碰就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见他终于醒了,忙问道,“你好点了吗?去床上睡吧,当心感冒。”
景熠二话没说就站了起来,跨出浴缸扯了浴巾开始擦水。他埋头擦干头发,回头一看。褚恬还缩在地上,正逃避似的捂着脸。
“哼。”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丝调侃的轻哼,穿上浴袍把别扭的小女人打横抱出了浴室。
褚恬的背一沾到床,立刻像泥鳅似的缩进被子里,蒙头躲了起来。
这个滑稽的动作惹得景熠在心里笑了,他躺下去把她从被子里揪出来,拉下她的手调侃道,“躲什么,我还有什么地方你没看过?”
褚恬伸手抵着他的胸膛,结结巴巴的犟嘴,“你,你过去点儿,我不习惯。”
景熠看着她越来越红的小脸,诚实的有了反应。不过他也不想现在欺负她,随即放松手臂,只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躺着。
褚恬闭着眼睛平静了一会儿,才又睁开了眼睛。她轻拂着景熠微湿的额发,心疼说,“你这几天都没睡觉吗?我刚才怎么叫你都不醒。”
景熠只是轻轻摇了个头,工作上的事情他不喜欢带回家里,更不愿意她担心。
褚恬看着他神色淡然的沉默着,心疼的不知怎么好。她靠过去和他头碰头,柔声说,“你要爱惜身体,要是累病了我可不依。”
“知道。”景熠伸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只觉得有温凉的泉水流进心里,把疲惫都赶走了。
褚恬得了回答,这才拱进他怀里,深深的吸了口气。他身上清冽好闻的冷杉和柏木气息让她心软的不成样子,果然还是得有他在才行,不然她怎么都没法安心。
景熠当然察觉到出了她的依恋,心里内疚起来。他大多数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忙碌着,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并不是出自本人所愿。可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自由,更何况是像他这种背负着重任的人,更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跟她厮守在一起。
“熠,我想听故事,可不可……”褚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景熠点着嘴唇制止了。她这才意识到又用了请求的字句,立马闭嘴了。
景熠捏住她小巧的下颌,直视着她有些闪烁的眼神,无奈的问,“想听什么?”
“随便什么都可以。”褚恬小声的答道。
“嗯……”景熠掐了一把她滑腻的小脸,这才舒心的叹谓了一声,绕过手机在网上随意找了段故事开始读。
褚恬在他胸膛发出的高低震动中闭上了眼睛,甜蜜的感觉充斥在心里,彻底治愈了她绵延多日的睡眠困难症。
景熠才读了一小段,就感觉到怀里的人全身都放松了,呼吸也变得匀长起来。他低头在睡美人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这么快就睡着了,想必是这几天都缺着觉的。
这个发现他心里又疼又喜,也更坚定了以后出差也要把她带在身边的想法,不然他们两个都会因为想念对方而睡眠不足的。
他静静的抱了一会儿,确定褚恬已经睡的很熟后,才将她放在枕头上,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虽然他很想和她待着,但现在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项正飞正在书房里抱着笔记本电脑飞快的打字,一见自家老板进来,忙汇报道,“Boss,消息都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