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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恬本来因为神经紧绷了一整天睡的并不安稳,突然感觉有人在她的右脚踝上按了一下,痛的她條的睁开了眼睛。
“没事啊,是我,你脚扭了。”宗伽文一见她醒了,赶紧安慰道,又抬眸朝死盯着他的景熠抱歉的笑了笑。
“轻点。”景熠抱着褚恬,沉声命令道。她的右脚踝已经肿的馒头那么高,膝盖也擦破了皮。这些伤堵得他胸口发闷,见了谁都没什么好脸色。
褚恬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现下的情况。景熠从后面抱着她,宗伽文正在给她的脚上药。
她看着红肿的脚脖子,轻轻的叹了口气。原来她是把脚扭了,怪不得走路那么痛。
宗伽文也不敢怠慢,他仔细帮褚恬上了药,又打好绷带后,才直起身嘱咐道,“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这只脚还不要承力,少走路。”
“麻烦你了。”褚恬看着他眼底泛青,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不麻烦,不麻烦。只要你别再失踪,我就烧高香了。”宗伽文连连摆手,拜这两个人所赐,他今天也过的鸡飞狗跳。
“行了,赶紧走。”景熠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赶人了。
“你好好的啊,我走了。”宗伽文又朝褚恬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背起医药箱退出了房间。
景熠不耐的吐了口气,压下训人的冲动将褚恬扶在床头坐好,端起碗舀了一勺燕窝送到了她嘴边。
褚恬忐忑的将燕窝咽了下去,看着他好似有些生气的样子,放低姿态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哼。”景熠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又喂她吃了一口。
褚恬乖觉的把一碗燕窝都吃了下去,见景熠还是没有缓和的意思,又拉住他的衣角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也没觉得多疼,不知道把脚扭了。”
景熠重重的把碗放下,冷声训诫道,“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脚扭了不知道痛?那你知道什么?”
“我……”褚恬鼻子一酸,眼底就氤氲起了水雾。她当时真的感觉不到痛嘛,满心都想着快点见到他。
“哎。”景熠无奈的叹息一声,戴着手套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她这样垂眸睫毛轻颤的样子,让他瞬间心软了,就是有再多训人的话也说不出了。
“我,我当时真的什么都没想……”褚恬努力了半天,才轻颤着挤出了半句话。她心里乱的厉害,好多话在嘴边打转,就是说不出来。
景熠张开双臂把褚恬搂进怀里,轻吻着她的脸颊,声音随之放轻了,“不要说话,我都知道。”知道你当时有多着急,知道你当时有多难过,也知道你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这些我全部了解。
褚恬忽闪着睫毛,再也忍不住心酸和感动,流下泪来。她轻轻握住景熠的手指,轻声说,“如果小舅舅不原谅我,我真的只有你了。熠,我能相信你吗?”
“当然。”景熠不假思索的沉稳应道,又亲了亲她的脸,心疼的哄道,“不要怕,我不会丢下你的,你可以完全信任我。”
褚恬一个用力搂住他的脖颈,失声恸哭了起来。她的心颤抖的厉害,因为他的安慰,因为他感知了她此刻所有的不安和害怕。就是因为这份温暖和心安的感觉,让她鼓起了平生最大的勇气从那个窗口跳了下去。
“乖,不哭,我在这里。”景熠听着她发泄似的哭声,整颗心都揪起来了。他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的声音轻的不能再轻。
她今天不顾一切的行为和此刻滴在他颈间的滚烫泪水都让他深为震撼,这个平时柔弱到风一吹就能飘起来的女孩,又一次用她的执着和倔强让他怜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要守护她的决心不会因为任何事改变,他要为她撑起一片阳光灿烂的天空。
褚恬哭了好一会儿,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景熠知道她已经累极了,想着刚才也喝了些燕窝,就没叫醒她。他轻轻的把她抱进怀里搂着,守着她睡觉。
他静静的抱了好一会儿,手机突然传来了短信的短促震动。他看了一眼,缓慢的把熟睡的小女人放到枕头上,又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起身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
“有结果了?”景熠推开书房门,敛去所有表情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项正飞待他在椅子上坐下,才摇头把手里的平板电脑放到了桌上,“没什么线索,只是查到了一些褚小姐母亲的资料。”
景熠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他没看电脑,只是把质询的目光投向了项正飞。
“我查了你近5年的生活轨迹,包括在美国处理的case,都没有和褚怀瑜有任何交集。”项正飞肃然的答道,滑动平板调出了一份资料,“褚小姐的母亲褚怀瑾,在法国甜品界小有名气,多次被巴黎当地媒体报道过。她35岁突发急性肾衰竭,不久就去世了。那个时候褚怀瑜刚刚硕士毕业,并没有太多社会活动轨迹。”
景熠轻蹙着眉敲了敲扶手,他把视线从项正飞脸上移到平板电脑上,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份早年的旧报纸,左边一张不算大的照片让他眼底寒光一现。他修长的手指條的抓紧了扶手,盯着报纸上的照片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Boss,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项正飞心里一抽,景熠现在的表情就像豹子见到了猎物。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眼神了,以前在法庭上,景熠只要这样盯一眼对方的辩护律师,就说明他是找到可以击败对手的破绽了。
景熠丝毫没有抬头或者说话的意思,只是用足以洞穿一切的眼神盯着照片上的女人。她长得非常漂亮,气质如兰,微微笑着的样子和褚恬分外神似。
“褚怀瑾……”景熠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遍女人的名字,突然又松怔了下去。他靠在椅背上,眼底划过一丝苦涩的精光。
“你可以出去了。”景熠没有抬头,只是用不太清冷的声音吩咐项正飞。
直到听到了关门声,景熠才伸手把平板电脑拿了起来。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缓慢的看着文档里的一份份简报。
褚怀瑾的样子他不是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小时候,他在景齐峰书房的一个木兰花纹饰的檀木匣子里见过几张照片,照片上他不知道名字的女人正是褚怀瑾。
景熠还记得那天景齐峰朝他爆喝的样子,他迅速把照片收拾进匣子里,粗暴的叫他滚出去。他当时的表情紧张而愤怒,仿佛像被人窥视了珍宝一般。
景熠闭了下眼睛,看着手里的资料,心里苦笑不跌。小时候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曾经记恨过照片上的女人。她虽然从未在景家老宅里出现过,但却无时无刻萦绕在景齐峰心底。为了她,景齐峰从来不进母亲的房间。为了她,景齐峰在老宅的院子种满了木兰花。
他6岁跟着母亲进景家,10岁就被景齐峰送进了美国常青藤寄宿名校。他没有感受过正常家庭的亲情,唯一支撑他走过来的,只有景辉和林国忠。
可叹的是,他现在爱上的女人,竟是褚怀瑾的女儿。这算不算是老天跟他开的玩笑,抑或是上苍怜见,想用这样的方式补偿他缺失的一切?
景熠双手交叠在下颌处静默着,一瞬不瞬的看着褚怀瑾的照片。直到天边开始微微泛白,他才动了一下手指,按照资料最后一页上显示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褚怀瑜结束了英国工作时间,还是有些不放心褚恬。可当他推开上锁的卧室门时,里面的情况却让他狠狠震惊了一把。
卧室里空无一人,只有落地窗开着,呼呼的冷风吹进来,搅动了米色的窗帘。
“铃……铃……”就在他准备冲出去找人的时候,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都没看来电显示,直接烦躁的接了起来。
“Hello~”
“我是景熠。”
褚怀瑜脚下的步子一顿,他还以为是同事打电话来找他,没想到却是那个他恨不得不把他碎尸万段的男人。
“褚恬在哪里?!”褚怀瑜爆喝一声,紧攥起了拳头。褚恬居然从房间里逃走了,这还是他那个乖巧听话的外甥女吗?
“她睡了,你即刻过来。”景熠没理会他愤怒的声音,依旧清冷的说道。
“地址给我。”褚怀瑜咬牙说着,重重的按下了挂断键。片刻之后,短信里就显示了一个地址,他扫了一眼,一阵风似的出了门。
利晶大厦30A大门外响起了门铃声,项正飞含笑打开门,将门外黑脸的男人迎进来。
褚怀瑜环视了一圈,沉声问,“褚恬呢?”
“褚小姐在休息,我们Boss请你去书房说话。”项正飞礼貌的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褚怀瑜毫不客气的快步进了书房,看着坐在转椅上面无表情的男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景熠抬眸清冷的看了他一眼,抬手以示项正飞离开。
“你把褚恬怎么样了?”褚怀瑜用力拉了一下风衣领子,压低声音愤愤的质问道。
“她在休息。”景熠伸手在桌子上磕了一下,示意他坐下谈。
“不必。”褚怀瑜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干脆的拒绝了。接着说,“景熠,我提醒过你,不要接近褚恬,现在我要带她走。”